少倾,卢植深深地叹息了。

“翁叔,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袁隗真的想要夺取古文学派的领袖之位,又能如何呢?我对于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想法,我无意于争权夺利,他真想要,我便给他就是了,又有什么所谓呢?”

“你愿意,我们可不愿意。”

马日磾瞪圆了眼睛:“子干,你可别忘了,袁氏可是今文豪族,与吾辈只是盟友,并非同路人,让一介今文豪族成为古文学派领袖,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就不觉得这很不合适吗?”

卢植闻言,略有些迟疑。

“我……”

“袁氏的门生故吏已经够多了,今文学派中势力最大的就是袁氏和杨氏,现在杨氏衰颓,袁氏抬头,再让他们成为古文学派领袖,袁氏岂不是天下第一高门了?”

马日磾不满道:“届时,袁隗身为三公之一,录尚书事,族人还有兵权,本身又是古文学派领袖,势力之庞大只此一家!

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子干,你让我等情何以堪?你难道要让我等俯首为袁氏臣?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接受!袁氏休想踩在我头上!”

“翁叔,你……”

卢植一脸无奈的叹息道:“今文学派方才失去领袖,吾辈为什么不能乘胜追击,把官学夺过来,为什么却要在此时此刻内讧呢?

今文学派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面对吾等,他们内讧了,心不齐,被团结一心之吾辈直接击溃,而现在吾等如果也内讧,难道不会失败吗?”

“攘外必先安内!”

马日磾低声道:“如果不能将内部忧患除掉,你专心对外的时候,内部的敌人在你被后来上一刀,你如何自处?

袁氏这种家族就是如此的家族,他们一边与士人交往,一边又和宦官眉来眼去,态度暧昧,这样的家族,绝对不能被信任!”

卢植无言以对。

“当前局势,军权很重要。”

马日磾劝道:“你现在不掌兵权,但是你的弟子玄德掌握兵权,你应该尝试和玄德商议此事,用玄德的力量抗衡袁氏的力量,不能让袁氏的力量太过膨胀!

袁氏的力量现在都在向雒阳靠拢,袁隗想要做什么,已经是可以看清的了,你若不早作打算,追悔莫及啊!”

卢植安静地坐了下来,低头沉思。

马日磾没有打扰卢植,静静等待他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