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认为叛军一时势大,其实只是表象,并不是真正的强大,叛军的后勤非常糟糕,否则也不用时常侵扰地方劫掠粮食、财物,这只能证明叛军无法自给自足,必须要劫掠才能生存。

这种状态下,以他们目前占据的地区的农业化程度,还有他们的嚣张程度,卢植有理由认为他们无法支撑超过两个月的后勤支出,必然退却。

只要汉军坚持防御两个月,甚至都不用两个月,一个多月差不多了,叛军必然无以为继,必须退却,否则就要崩溃了。

卢植的这种看法让刘宏比较怀疑,觉得卢植是在刻意渲染轻松的氛围,让他不要那么忧心,挑好话给他听。

黄琬等今文学派的官员也趁机抨击嘲讽卢植,说卢植之前把情况渲染的那么紧张,搞得好像大汉要亡国了,现在又把情况描述的那么简单,好像之前的失败都不是个事儿。

你怎么就那么事儿呢?

卢植大怒,回怼黄琬,说此一时彼一时,主动进攻和战略防御能是一个样儿的吗?

站着不动等敌人来打和主动进入别人的领地打别人,那损耗能是一样的吗?

这都不懂你还和我谈军事?

你怎么敢?

面对怒发冲冠的卢植,黄琬毫不退让,与卢植展开辩论,两人你来我往,吵得非常激烈,把刘宏的耐心给吵完了,愤怒的斥责两人不顾大局,然后一甩袖子回去了。

结果没两天之后刘备送来了奏表,奏表上写的东西和卢植所说的几乎是一样的。

同样的事情,刘宏觉得卢植所说的有点问题,但是刘备如果也这样说,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玄德都这样说,应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何苗别急着打了,改为防御吧,就按照玄德……不,就按照卢植所说的做。”

刘宏把刘备的奏表收了起来,让一旁伺候的张让去宣布自己的最新决断。

张让觉得好笑,但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就按照刘宏所说的去做了,宣布了刘宏的最新决断。

卢植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建议终于被采用了,刘宏还是睿智的,只是需要时间思考。

而今文学派那边当然不出意外的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没用。

刘宏已经决定了,朝廷迅速传递命令给前线何苗,让何苗按照全新的策划布置军队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