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语,她就继续说:“我自己想清楚了,就算是阿阑心里有你,我也不会再选择逃避了,我会给他证明,让他知道真心对他的是谁,因此我也不需要你让给我。”

“为什么到了此刻你还在纠结此事?”

我迎上牧遥不解的目光开口:“从来都不是我让你,而是他选择了你,悬崖之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牧遥愣了许久,探究的看着我,我一脸坦然的任她看,最终她开口不再提此事:“之前是我昏了头做了错事,不过你兄长也不算是无辜之人。现下我明白了这世间之事都是说不清的,孰对孰错皆是各凭己见,日后……我不会再针对华府了,你们只要不再犯到我身上,我只当你们陌路。”

看着牧遥明显的求和,我心里却无半点喜意,半晌后才勉强勾起了一抹笑意:“好。”

牧遥起身便准备离开,然后下马车时还是开了口:“那日我给你送的信,你可看了?”

我点了点头,却并未回话,牧遥瞧了我一眼开口:“虽不知你是如何惹上那……后宫之人,只是我劝你一句,就算你是为了……他,才选择和阿阑和离,但是有些高枝可不好攀,只怕你到时没命享。”

不等我回话,牧遥就走了,许久后千芷才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闭上眼装作假憩,片刻后才开口:“明日陪我再去趟牢狱。”

千芷小声称是,接下来便是一路无言。

牢狱里华戎舟虽是脸色苍白,却是看着精神了些,伤势也没有增加,总是这狱卒投鼠忌器,不敢滥用私刑了。

“小姐怎么又来了?”华戎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不拘小节的在他身边坐下,才开口:“我见过那李氏夫妇了。”

华戎舟身子一僵,我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你。”

伸手摸了摸华戎舟的头,他一脸不解,我开口:“不过放心,我定会把你救出来的,不惜……任何代价。”

华戎舟拉下我放在他头顶的手,却没撒手,而是紧紧握住:“我……对小姐来说,很重要吗?”

脸上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不过眼里的紧张却泄露了主人的情绪。

我并未抽回手,而是任他握着:“嗯,重要。”

华戎舟笑了,笑容如同暖阳温暖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