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的任她摆弄,看向悠闲喝着茶水的仲溪午开口:“这是做什么?”

仲溪午淡定的把玩着茶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想做一个衣裳给……她,看你们身量相近,正好你进宫了,就叫你来量一下。”

现在虐狗的都这么残忍吗?

忍住自己就要暴走的心情,那宫女迅速量完,冲我行礼后就离开了,我也就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气了:“你后宫那么多人,和牧遥身量差不多的应该不少吧,为何非要寻我?再说你自己后宫一大堆都没处理好,干什么还盯着自己兄弟的后院。”

仲溪午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我心里一抽,自己好像是太放肆了,这段时间他对我态度好一些,我就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是他先冒着大不讳觊觎自己哥哥的媳妇。

“你觉得我这皇宫里人太多了吗?”仲溪午放下茶杯开口。

听到这句话,我手指缩了缩,面前仍是一派恼怒地开口:“对于牧遥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即便是没了仲夜阑,她也不会愿意入宫。”

仲溪午的脸色冷的如同在眼光下冒着寒气的冰块,完全没了笑容。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帝王也不例外。

“不愿入宫吗?”

心里叹了口气,我跪了下来,语气认真而虔诚的开口:“是我以己之心妄自揣测牧遥的心意,皇上日后若是不信可亲自去寻牧遥一问,若是她亲口说,自然就做不了假。”

许久都未曾听到仲溪午的回答,我膝盖都跪疼了。

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你回去吧。”

语调冷漠的如同是我穿过来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我俯首默默退下,这感情的事,只有自己能说的淸了,他想不明白,旁人怎么说都是无用。

我好心提点了他,总归认识这么久,他人也不错,我也不希望他会越陷越深,无论是对……谁。

出了宫殿,和一灰衣人擦肩而过,似乎觉得有点眼熟,未等我回头细看,就听到千芷附在我耳边说,宫里刚得到的消息……华深出狱了。

牧遥行动果然快。

我当机立断,转而往华府方向。

看到华深后,我即便是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在牢里这一个多月,竟让他生生瘦了一半,看着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

他看到我,眼里还是以往熟悉的神色,嘴巴有些委屈的撇着:“妹妹,我在牢狱里这么久,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