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听话的将药和银针交给了他。

“皇上……”

“放心,前院的人都安排好了,正在离府。”仲溪午打断了我的话开口,看到他伸手,我下意识的把手缩回来。

“皇上,还是让银杏来吧。”我回道。

仲溪午却是长臂一伸,将我左手扯了过去:“你是不信任我吗?”

“不是的,这样似乎于礼不合……嘶……”话说到一半,我倒吸了口冷气,这手掌心真的是太疼了。

“无人知道我来你院子,再说我们之间更不合礼的事都做过,你又在介意什么?”仲溪午漫不经心的回道我。

我不由得嘴角一抽,这话也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吧,不就是我之前给他上过药吗?说的这么暧昧。

然而接下来我就无力顾及这些了,仲溪午挑瓷器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还是太痛了,我疼的直发抖,忍不住开口说:“皇上,要不你打昏我再处理伤口吧。”

仲溪午动作未停,说道:“既然这么怕疼,为何又要挡在华深面前?”

“他终究是我兄长。”我无力的开口,这是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仲溪午动作一停,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在我感觉自己就要疼昏过去的时候,仲溪午终于处理完我手掌里的碎片,开始给我上药包扎起来。

仲溪午见处理妥当后才开口:“此事我暂时给你压了下来,但是你要知道,你终究是需要给皇兄一个说法的。”

“皇上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开口问,我似乎有点看不懂他了。

仲溪午没想的我会问这个,半晌才开口:“你既帮我保守了我的……心意,我们现在也算是统一战线了。”

这个皇帝是有多无聊,暗恋别人就非得找个别人分享吗?今天华深打牧遥的主意,他难道就不生气吗?

不过这话我也没敢说,就是自己想想。

仲溪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宫了。

他刚走,千芷就过来了,看着一旁呆呆站着的翠竹,就开口对我说:“王妃,方才我去大夫那边取药,看到华侍卫在那里拿了一瓶外伤药后火急火燎跑出去,连我和他打招呼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回来时好像看见他在门口,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华戎舟也受外伤了?方才在牧遥院子里也没仔细看,想必他摔在椅子上,也应该会有些擦伤,想到这里,我就对翠竹说:“翠竹,你代我去看看华戎舟怎么样了。”

翠竹低头答应,走了出去,我忍不住皱眉:“这丫头是怎么了?往日有机会不是开心的要上天吗?今天怎么没见她欢喜呢?”

“或许是担忧华侍卫吧。”一旁的银杏开口回道。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