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一脸懵,他不一起走吗?

可能是我表情太明显,仲溪午开口:“晋王妃可是想赶我走。”

“臣妇不敢。”我赶紧开口,渐渐清醒的脑子却想不明白他还留下干什么,看我笑话?

仲溪午从容的在桌子上坐下,一旁的千芷赶紧倒茶,他轻饮一口才说道:“我有些事还想不明白,想请晋王妃给我解惑。”

这人真是卑鄙,明知道我此时脑子迷糊,还故意挑这种时候问题,我赶紧强打精神。

看我如临大敌的模样,仲溪午并未在意,继续温和的开口:“那日祭祖典礼刺客突袭,其他官家小姐都惊慌失措,晋王妃那等从容模样真让人侧目。”

祭祖典礼那么乱,这个仲溪午好好的注意我干嘛?不过想想我当时四处寻找瓜子看戏的模样,确实是有点淡定的过分了。

“因为王爷在身边,臣妇相信王爷才未慌乱。”我垂下眼眸,作出一副小媳妇娇羞的模样。

仲溪午语调未变,仍是好声好气的继续问:“可是我见晋王妃直面刺客也未曾有半点退缩,那气场竟是让刺客都停了动作。”

我装腔作势吓唬蒙面人的场景也被他看见了?

那他是否…也看见了我指向牧遥的动作?

我继续“娇羞”的笑了笑,正欲开口笑容却不由得一僵。

不对!

仲溪午此时并不知晓我和牧遥之间的纠葛,所以那日我指向牧遥的方向,在他看来,恐怕是……仲夜阑的方向,因为仲夜阑就站在牧遥身前。

抬眸对上仲溪午的眼睛,只见的他笑容和煦,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真是……蒙汗药真的太伤脑了,日后我再疼也得把它戒掉。

平时我可不是这么迟钝才察觉出来仲溪午的意图的。

果然,我说一开始就感觉不对,于情于理都不该是他仲溪午带着太医来看我,我们两人的身份这种行为着实出格。

想起徐太医方才的话,我心底阵阵发冷,竟盖过了伤口疼痛。

难怪徐太医方才着重说了我之前伤势过重,原来他仲溪午压根就是在怀疑我在装病,所以才特地带太医亲自察看我伤势是否那么严重。

若是我伤势轻了,恐怕他就断定刺客是和……华府有关了,那我救仲夜阑的目的也就没那么单纯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我是真的差点丢了命,然而听他所问,这也未曾打消他的疑虑。

华相本就是奸臣,仲溪午这般揣测也无可厚非,可是我为什么觉得这么委屈呢?我可是差点死掉了,为何还要蒙受这种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