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二十七的春天,帝国军团终于恢复了向南进方的进攻。

在明媚的春光下,帝国军团的飞机不间断的对美军的防军、车队实施轰炸,在空中掩护下,步兵以及坦克部队开始进攻了。

大炮轰,步兵冲,关键还是要靠步兵冲,决定战争最后的胜利的,仍然是步兵!

三月二十四日,第275团准备开进支希尔市,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子,虽然镇子不大,但是却是通往加利福尼亚的要道,在镇子周围驻扎着一个团的美军。

一通炮击之后,河边的树森或是被炸断了,或被只剩下光秃秃的主杆,在镇子外面开阔平坦的田地里长着大片的小麦。绿色色的麦穗在四尺多高的麦杆上随风摇曳,些许露珠的麦叶上闪闪发光。

“啾!啾……”

迫击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落在麦田里,炸出了一个又一个弹坑,在爆炸的冲击波中,麦浪起伏不定。

风吹麦浪的场景,总是会让人想起家乡城外的麦田,抱着枪趴在弹坑中的康明伟,不知为什么总也打不起精神来。听着麦浪的沙沙声,他想到了小时候和妻子一起在麦田里奔跑的一幕幕。

有些想家了。

他想家了,想念怀有身孕的妻子,想念未出世的孩子。

战斗是在清晨时分打响的,太阳已经升起来来了,阳光照得战场上,把麦叶上的露水珠照的闪闪发光,宛如水晶一般。

“突……突……”

突然一阵机枪声打断康明伟的思绪,尽管趴在弹坑中,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子弹在没腹深的麦田里掠过时的危险,子弹像收割机似的打的麦草纷飞。

在机枪射击暂时中断的瞬间,朦胧的宁静给人一种奇特的错觉。这里距敌人的堑壕只有五六十米远,如果抬头看得见胸墙面晃动着的人头。

深吸一口气,在机枪停止射击的瞬间,他又一次半猫站起了身来,在麦穗之间露出半截身子的他沉着地瞄准,然后扣动扳机放了一枪后,迅速的趴了下来。

又一次,机枪声响起。子弹的啸声从他的头顶上掠过。

就在这时,康明伟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立即调转枪口。

“谁。”

“康上兵,是我,福忠明。”

然后一个人影骨碌一下滚进坑里来。是福忠兵一等兵,他顺着田垅爬过来,他来自坦桑尼亚殖民地,他的父亲是农场劳工,母亲是当地土著,不过他的肤色并不黑,只是稍微暗一些而已,甚至从五官上也看不到黑人特有的厚嘴唇之类的五官特征。这家伙是个胆子很大的家伙。

“上兵,能给我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