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紧贴着墙壁垂直往下照,一直照到小巷尽头,照在墙上杂乱无序的窗户上,照到放在窗台上的种着花盆上,照到绳子上晾晒着的内衣和衬裙上,一直照在台阶和石块铺的路面上。照进阴暗的弥漫着一股霉味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贾斯汀双眼盯着天花板,天花板嘎吱嘎吱的响着,听着充满节奏感的响声,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戏谑。

“米莉,这小浪蹄子……”

念叨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贾斯汀想到昨天晚上回来时,她抛来的媚眼,那模样可真騒啊。

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的上伤疤,那双眼睛中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我捡到的。”

皮恩的话声刚落说。

警官就举起警棍,用尽全力抽他的脑袋。

“你这个该死的爱尔兰小偷!”

皮恩差一点倒在地上,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他的额头被打破了出血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拾到了一个钱包,然后被警察诬陷为小偷,那个时候,他……只是贫民窟里的一个爱尔兰的可怜虫而已,没有任何人能看得起他,即便是像米莉那样的妓女都不会正眼看他,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这个爱尔兰小子。

可是现在呢?

抬头看着衣架上挂着的制服,皮恩的神情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得意,甚至有点儿狂妄。

起床后,简单的洗漱一下,皮恩从床上拿起了黑色的制服,黑色的制服很全身,看起来毫不起眼,可是这身制服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权力和权威!

黑色的制服、黑马裤,黑色的高腰皮靴,散着一股皮革和鞋油的味道。

黑色的皮制武装力带,黑色的军帽上是银色鹰徽。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治安队小队长的注视着他,他把公务手枪别在腰上,史密斯-韦森1888型转轮手枪。

然后的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队长,你不想搬出这个地方吗?”

路口处,哈尔西看了眼队长身后破旧的房子。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