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一样,在吃过早餐之后,老汤姆就拎着渔具到了海边木制的栈桥上钓鱼。

对于老汤姆来说,这不过只是他人生中最寻常的一天而已,尽管他在南北战争中失去了两根手指,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作为纽约的土著,随着城市的扩大,他的田地变成一片房屋,那些木制的三层楼房虽然潮湿且阴暗,但却总是会住满租客,那些租客有爱尔兰人、意大利人、希腊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德意志人、西班牙人等等。

他们从欧洲各国来到纽约,赚取着每天几十美分的廉价的薪水,然后呢?

有一半的钱都落到了老汤姆的手中——房子是要交租金的。

“只要纽约在,那些人就会源源不断来到这里,租我的房子……”

生活,对于老汤姆来说,真的很轻松,也很惬意,在钓鱼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比利夫人的美艳的脸蛋和丰满的身姿。

有的租客因为付不起房租,甚至会用他们的妻子来允抵房租,对此……老汤姆当然不会拒绝,不过只是免除几天的租金而已。比利那个家伙,干活太卖力,居然能交得起房租。

真是的……怎么就不能酗个酒、赌个博呢?

要不然的话……不过,上帝保佑,现在战争爆发了,很快比利就会被征兵,然后呢?

比利夫人……会需他帮助免除一部分房租的。

也正因如此,老汤姆每天的日子就是钓钓鱼、打打扑克。

他很享受这种生活。

“这才是生活啊……”

手握着烟斗,在老汤姆感慨着生活的美好,人生的充实时,海上传来了汽笛声。

“嘟……”

在商船的汽笛声中,老汤姆抬起了头,他看到一艘万吨巨轮正鸣着汽笛似乎是要进港,船上悬挂着一面美国国旗。

“从欧洲回来的……”

几乎是在老汤姆话声落下的瞬间,他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爆炸声,那艘商船的侧面升腾出一个巨大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