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根廷已经不可避免的要失败了!”

“失败者不值任何同情,阁下,但是失败者却都是可以利用的,罗萨斯就在伦敦。”

乔治口中的罗萨斯,是阿根廷的前统治者,1835年,罗萨斯再度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高官,并获得无限权力,成为南美洲第一个集军阀、大地主和教会三位一体的本土化独裁制度——考迪罗的代表人物。在他统治阿根廷近二十年后,与1852年被乌尔基萨领导的阿根廷邦联军队击败,随后他就逃亡到英国,一直生活在伦敦。

对于英国来说,他们手里总是有着不少的选择。

“罗萨斯或许是失败者,但是亡国后的阿根廷势必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去主持抵抗运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利用他去主持这一运动,在南华的内部制造动荡不安的局面,为外部的突破制造机会!”

不得不说,十九世纪英国的这些外交官们都是颇为战略眼光的,在阿根廷还没有失败的时候,身为外交大臣的乔治就直接了当的在他们败局显现的时候,就放弃了他们,在有针对性的作出一些调整之后,除了在外部牵线搭桥成立一个反对南华的广泛联盟的同时,还想到在其内部制造动荡。

当然,结果如何,他们并不知道,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英国一直小心翼翼的用外交手段巩固着他们对世界的控制。

为了打击法国、奥地利等国,在过去的十几年来,英国小心谨慎的站在普鲁士的身后,成为普鲁士崛起的最大的幕后的功臣。在普法两国因为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造成两国关系日益紧张而朝着战争的边缘走去时,英国是满怀欣喜的坐视着战争的爆发。现在,他们不过只是把在欧洲大陆上用的法子,如法泡制在南美那边用一用而已。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得到消息称,美国,就是华盛顿方面,似乎有意从中斡旋,以结束这场战争。”

在乔治提到美国时,格莱斯顿笑道。

“南北战争之后的美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他们即便是出面斡旋,又能怎么样呢?胜利者绝对不会把到手的战利品弃之不顾,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美国的问题!”

过去英国把美国视为威胁,但是现在呢?

美国已经分裂成南北两个国家,即便是北方的工商业经济依然进步很大,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一个分裂的,随时可能再次燃起战争的国家而已。

“是的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一切。就是防止南美出现一个美国,仅此而已。”

抽着雪茄,乔治用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道。

“其实,他们吞并了阿根廷之后,看似领土得到的扩张,但是还会有一些潜在的内部问题,一百多万阿根廷人会甘愿接受他们的统治吗?阿根廷人和混血的智利人完全不一样,他们可全都是欧洲人,我相信对于南华的抵抗会是持续不断的,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点起这把火。”

多少年来,英国从来都是如此——专业拱火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