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池。”她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你在得寸进尺。”

叶景池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亲自示范要比单纯的讲解效率更高。”

阮龄:“……”

叶景池又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头发没有你那么长,应该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阮龄不说话。

叶景池:“可以吗?”

……

良久的沉默后,阮龄叹了口气。

“要先把头发擦到半干。”她说,“不能滴水。”

叶景池的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嗯”了一声。

“我去拿毛巾。”他说。

叶景池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这次叶景池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只是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擦起了头发。

阮龄看了两秒,直接转身背对了他。

天知道她的大脑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占领了,以至于男人擦干头发的动作,都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阮龄盯着面前的墙纸,上面还有她亲手挂上去的一副装饰画。

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叶景池的动作应当是有条不紊的,就像他平常的作风一样,阮龄从来没见过他匆忙的样子。

在发现自己竟然在脑补叶景池的动作之后,阮龄唾弃了一下自己,重新转身看他。

叶景池已经擦完了,正在看她。

阮龄:“?”

“你擦完了,怎么不告诉我?”她问。

叶景池的语气平静:“我在等你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