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每位投标者看面相,再从中挑选靠谱的人,然后再给他们看手相。

“我这边要建两栋教学楼、四栋宿舍楼和操场。”

这些楼最多只建五层,没有电梯。操场也不是后世用的塑胶跑道,而是一半水泥地的篮球场和一半泥地的操场。

她看完后,将中标的公司负责留下与对方详谈,其他人就让他们离开了。

她这一谈就是两个小时,快到响午,肚子饿了,她才结束工作,带着梁督察到附近酒楼吃饭。

刚出教育局的大门,听到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侧头一瞧,就见十几个男女蹲在墙角,双手插兜,缩着脑袋打量她。

“谁啊?”梁督察疑惑问。

苏念星定定看着他们,这些人正是原身的亲人。为首的那个老汉是原身父亲,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好似在给她估价。他旁边的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儿子,头发乱糟糟,一看就没什么出息。

后面这些人是原身的亲戚,姑姑姑父、大伯大娘、三叔三婶以及她不认得的亲戚。

“小星!我是你爸!”男人激动地跑过来,刚想抓住她胳膊,还没到跟前,就被梁督察拦在身前。

他结实的身体将这些人挡得严严实实,苏念星错开半边,看向来人。

农村人很显老,哪怕苏父今年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被风吹过的皮肤皲裂,让他老了十岁,此时他满脸愁苦,“小星,爸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前几天我撞伤了人,那人要我赔偿十万,要不然就家里的房子扒了,你不会看着我流落街头,对不对?”

苏念星静静看着他表演。原身的记忆里,这个父亲永远都是恶劣且高高在上,总是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她做事,哪怕就连嫁人都像是施舍,真难得,居然还能看到他用拙劣的演技表现怀柔这一面。

亲戚们见苏念星无动于衷,立刻推搡着想要靠近,七嘴八舌劝说,“小星,你爸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很不容易。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爸生你养你,没有他哪来的你。你可不能记仇啊。那就是没良心!”

苏父适时抹着眼泪,苏念星的弟弟扶着他。

苏念星冲他露出挑衅的笑容,“你不就是要钱吗?还骗我说你被人讹钱,你忘了我做什么的了?我是神算,我知道哪些是骗子。这种伎俩前来对付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可以明晃晃的告诉你,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但是我不会给你一分!”

她前几句话让他们欣喜若狂,可后一句话却让他们坠入冰窖,苏父恨不得将她的笑容撕掉,

“你个狗杂种!”他的笑容落下,随后朝这边扑了过来。

疯狂、愤怒、恨意、对钱的渴望全部化为动力,财是他们的嘴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怒吼和谩骂,朝这边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