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过去时,重案A组的人并不在,倒是在门口遇到了之前一起喝酒的王督察,他却告诉她,给警员送东西一定要经过公共关系科,要不然就是违规行为。

于是苏念星特地跑去公共关系科登记,之后会由公共关系科的人将水杯交给重案A组的人。

下午三点前,苏念星送走最后一位算卦客人,打算把东西拿回家。这些东西摆在冰室太占地方,走路也不方便,她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一位师奶。

这师奶脸色很不好,苍白得吓人,外面下着濛濛细雨,她也没打伞,任由雨点落到她身上,湿哒哒的。

“哎呀,你这样会生病感冒的。”苏念星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示意阿喜拿毛巾。

阿喜忙回神,从后厨的架子上取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师奶。

师奶机械地擦着头发水珠,等她擦完,苏念星用毛巾弹掉她衣服上的水珠。

她双眼赤红,表情说不出的麻木,想让苏念星帮她算一卦。

苏念星有些为难,“我今天三卦已经算完了。你想加急算卦,得等明天。”

师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冰室。

苏念星看向阿香婆,“我看她乌云盖顶,恐遭不测。你呢?”

阿香婆也被那位师奶吸引,刚刚从后厨走出来,“我也看出来了。她确实倒霉。”反应过来苏念星说了什么,“啊?这都够倒霉的了,还遭不测?”

苏念星点头,“如果只是被贱男背叛而离婚,印堂不可能这么黑。”

阿香婆还在愣神,苏念星已经冲了出去,很快带着师奶回来。

师奶被苏念星紧紧搂住肩膀,进来后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其他人面面相觑。

明叔正看电视呢,听到她的哭声,忙回头,“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其他人也围过来,“对啊,师奶,你这是怎么了?”

苏念星将毛巾挂回原处,回来后就听到师奶把自己的近况说了,“我老公跟我离婚了。我输掉儿子的抚养权,连家都没了。”

她哭诉自己为家庭付出十几年,人老珠黄就被丈夫嫌弃,对方为了不赔钱给她,编造外面有债务,其实是转移财产,她打官司,也没有打赢。

街坊们跟着一块骂贱男。

阿甘婆作为长辈劝她想开些,“至少你现在还年轻,一切还来得及。”

“是啊,别灰心,贱男自有天收。你没错。错的是他。”

“不能善待糟糠之妻,以后他的财路也走到头了。”阿香婆安慰师奶。

被他们劝过后,师奶情绪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