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

好烦。

不是烦人,而是烦躁。

这只蜘蛛精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可王富贵始终很清楚。

她虽然一直缠着他,但她真正想要找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他是王家的少爷,不是什么道门兵人。

他从小丰衣足食有权有势,除了名字以外,几乎没有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更别说是什么与世隔绝,无情无爱的悲惨经历。

所以这只蜘蛛精的眼泪不是为他流的。

他们之间,毫无关联。

……

东方月初就这么留在涂山。

与先前的客居形式不同,他现在享受的待遇……差不多就是个涂山高等公民?

有吃有喝有房住,能睡能玩还挺闲。

任凭他在涂山瞎折腾了半个月之后,涂山雅雅忍不住了。

“东方月初!!姐姐房门口的烂菜叶子是不是你扔的?!”

刨地刨了两手泥的东方月初就地打了滚,躲开了砸过来的无尽酒壶,满脸无辜:“什么烂菜叶子?我怎么可能把烂菜叶子放在妖仙姐姐门口?”

“你还狡辩!”涂山雅雅把提溜了一路的破烂扔到少年面前,“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扔的?”

东方月初伸出两根手指头,捻着已经烂了一大半的草茎看了看:“雅雅姐,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破草。”

“叫我姐也没用,我今天非收拾你这个死无赖不可,我来之前可都问过树上的喜鹊精了,她说就是你大晚上不睡觉,把月夕花扔姐姐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