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愤怒的指责并传不到清瞳的耳朵里,蜘蛛精依旧我行我素的满山跑着,边跑边吐血,节肢上的绒毛都被砂石蹭秃了好几坨。

简直是又惨烈又气人。

清瞳就这么围着王权家在后山中爬了好几天,白月初从最初的火大,但现在已经基本上气不动了。

算了算了,反正有仇,随便这蜘蛛作去吧。

倒是涂山苏苏始终担忧不减,每逢清瞳爬不动或者吐血的时候,都会急得上前围着她团团转。

“行了,别转了。”白月初无力的按住脑门,“眼晕。”

“可是道士哥哥,清瞳姐姐这么下去,肯定会出事的啊,如果她出事了,还怎么能跟富贵哥哥续缘?”

白月初:“……她要是现在就会出事,还哪来的再世续缘?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一次吗?”这俩连恋爱都没谈,苦情树都没见着好吗?!

“哦……对哦。”急昏了头的涂山苏苏总算理清了因果关系,高兴的一捶掌心,“那我就放心了。”

“……”敢情你这是一直傻着啊?!

白月初的心情瞬间又微妙起来了,涂山苏苏是因为压根没搞清楚问题,所以把什么都当真,所以才担心个没完。

那他是在气什么?

明知道不会有事,这蜘蛛精就算是每天把内丹吐一百次,都不可能在这里死掉,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坦白说,回忆之境对白月初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开了灵智的人或妖都会有共情和同理心,只有程度深浅的区别。

白月初自认不算是个同理心强的人,可也架不住这种一天24小时的盯着看着。

任凭谁遇到这种情况,恐怕都很难不被影响吧?

而且这次,他的情况比帮月啼暇的时候更严重了,明明无论怎么看,他和胡尾生都要更熟悉一些啊!

更糟糕的是,他对清瞳和王权富贵的事情,竟然有种诡异的代入感。

就像是……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他也听说过或者关注过这件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