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自己破碎的小心脏,白月初甚至开始觉得……吃不上看看也是好的。

心态转变之后,每逢清瞳夜间进城,只要遇到客栈或者酒楼,他都会掐着范围和时间进去溜一圈。

用这种方式给自个找乐子,白月初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真是太惨了好吗?!

相比起白月初对吃的执念,涂山苏苏就表现的淡定多了,一是不觉得饿,二是对吃也没有太大兴趣,三是……习惯了。

每天晚上都要来这么一出,想不习惯也难。

涂山苏苏抓了抓袖子,表情难得的有点没法形容:“又……又去啊?”

“怎么着?你还不愿意?我可以拿我堪比顶级法宝的鼻子打包票,前面这家客栈的阳春面味道绝对顶尖,肯定比我们之前去的几家都强!”

涂山苏苏嗫嚅了下嘴唇,没吱声。

“有话就说!”白月初把蔫头耷脑的小狐狸精往背上一甩,朝着前方的酒楼就奔了过去。

“……”涂山苏苏轻车熟路的从后面抱住少年的脖子,把刚刚憋回去的灵魂拷问释放了出来,“道士哥哥,光闻味道就能饱吗?我们不是吃不到吗?”

“……”这个问题就很扎心了,白月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开始强词夺理,“饱?我问你,你饿吗?”

小狐妖摇了摇头:“不啊。”

“既然你都不饿,那为什么要在乎吃饱不吃饱?”

“……”

“既然不存在这个本质问题,那什么不敞开了好好享受食物的香气?”

“……”还、还能这么扯的吗?

白月初说完还认真的点了下头,显然觉得自己这套说辞十分完美,扯的他都快把自己绕进去了。

此时夜深人静,客栈的大门已经上了门栓,白月初背着涂山苏苏从窗口跳了进去,与前几天的食客零散不同,这间酒楼此时人声鼎沸,哪怕外面一片漆黑冷寂,都没能挡着这些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