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忆之境剥夺了他的法力,但常识还在,白月初很确定,刚刚说话的就是他脚下的这棵大树。

[你去试试吧。]

白月初还没反应过来这棵树要试什么,要谁去试试,一个纤瘦的人影就从树冠里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竟然是脸面着地,这得多疼啊。

绿衫黄裙的少女从地上爬了起来,露出月啼暇那张不可方物的脸,兴许是觉得这种出场当时有些丢脸,月啼暇僵着胳膊在裙摆上来回拍打了三四分钟,直到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她才红着脸说道:“我是这里的守护精灵……”

她有些慌乱的朝着正在用餐的几人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至极:“你们能不能……别伐这里的树……谢谢你们……”

月啼暇每说一句话,就会停顿片刻,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却又由于声音悦耳音质动人,竟然给这种缓慢的语调赋予了别样的韵味。

[太懦弱了!对付他们应该这样!]

被风卷起的树叶在空中拼凑出一张狰狞可怖的巨大鬼脸,尖锐的獠牙,开裂的嘴角,凶神恶煞不外如是。

正在吃饭的伐木工们顿了两秒,然后齐齐扔掉了筷子,哭爹喊娘的夺路而逃。

“妈呀!好可怕!”

月啼暇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刚想因为赶走了人松口气,手腕上就是一紧。

“走!”胡尾生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狂奔而去。

粗砾的指腹握在她的腕骨上,被人强行拽着跑的月啼暇恍恍惚惚的想着……

伐木应该很辛苦吧?这个人手上全都是厚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