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机里“呼呼”声停下来,她的一双手也烘干了,沈熹将手放到羽绒服口袋,帅气离场。一个字,爽!

最后感谢语文老师的栽培,感谢爸爸妈妈给了她机灵的嘴巴,欧耶!

只不过沈熹回到练舞室的时候,心底真的有了疑惑。不远处上官老师正在指导其他选手。她望了一眼,心想:何之洲真的跟上官老师见面过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有点摸不清了。

最后彩排结束,沈熹离开了电视台,甲壳虫开在城市的最中央,前方竖立着大幅广告牌依旧是几年火热的前户外运动的牌子,广告词从未改变:“梦想是藏在城市地下的一颗种子。”她记得这个户外牌子在去年的时候面临了下架破产的困境,广告牌因为付不起费用消失在这个城市里。

现在,它再次挂了上去。

今天她排练何之洲没有过来,原因是明天他要陪她一块比赛,所以他的工作行程提早了一天,现在正在S大的研究楼里加班加点。

可是,她还是很想跳一遍给他一个人看怎么办呢?

沈熹回到了大学的母校,S大隔壁的舞蹈楼里,曾经辅导过她的老师爽快地给了她练舞厅的钥匙。她很快给何之洲发了短信,让他工作结束直接来他和她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何之洲回她:“好。”

沈熹有点不放心:“你清楚在哪儿吗?”

何之洲:“清楚。”

她又问:“那你说哪里。”

何之洲:“你学校舞蹈楼三楼。”

好吧,真知道。她不应该怀疑高智商男朋友的记忆力的。

沈熹靠在练舞厅靠窗的把杆等何之洲。外面星斗月轮,没有一丝云影,下面偶尔走过几个结伴的大学生。沈熹觉得这样的时光很静很温柔。她想起了下午远去的堂堂,以及等会就过来的何之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很幸运。所以她一定要很幸福才对,这样才辜负这份幸运。

沈熹换上了红色舞衣,音响的舞曲出错了,放出了欧美劲爆的摇滚乐。她心血来潮想试试穿古典舞裙跳霹雳舞的感觉,跟着音乐节奏踩着舞步就开始了。

半个小时,何之洲直接从S大的北门过来。他打开练舞厅的门,站在门口轻咳一声,顿了顿,试着开玩笑说:“你让我过来……就是看这个?”

哈哈,好搞笑啊。沈熹自己也笑了,她收了收满脸的笑意,对门口的英俊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何先生,您先入座。”

何之洲听从安排,端坐在练舞厅的黄色椅子,他看着沈熹调好了舞曲和灯光,然后美而不自知地立在了练舞厅的中间,她面容微红,浅浅的灯光映在她娇嫩如初脸蛋,有一种岁月天真的羞红。

沈熹开始跳,柔情、铿锵、坦坦荡荡,仿佛一双手慢慢地拨开了江南的浓雾,里面立着一位红衣女孩,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