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愣了愣:“你闷骚得这么奔放?”

喻兰川完全不知道女流氓的脑回路串到哪去了,云里雾里地看着她,一双天生精明的眼睛里眼神很迷茫,像撒娇。甘卿就“啧”了一声,侧头夹住手机,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往喻兰川脸上一按,把他扒拉到一边:“好了吧——怎么这个也不接电话……他还给我挂了!小喻爷,你什么人缘?”

喻兰川捂着脸百口莫辩。

闫皓头可断、血可流,电话不敢接,好在他还知道挂了来电后用微信回个问号。

甘卿来不及挑他的理,赶紧发了条语音:“帮我个忙,去趟隔壁找一趟悄悄,说我有急事。”

宠物店二楼的灯关着,悄悄似乎是已经休息了,闫皓按了两下门铃,没人理。他觉得直接蹿上二楼敲小姑娘的卧室窗户不太好,但又不敢打电话问甘卿有什么事,于是搓着手,焦虑踟蹰地绕着宠物店转了三圈。

这时,他耳根动了动,听见店里传来了怪声。

闫皓扒在橱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看——宠物店有个猫舍,用有机玻璃隔的小空间,每天晚上,悄悄都会把猫们弄进去,仔细清点数量,确保食物饮水充足后,她才会锁上门。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向来做事仔细的悄悄居然漏了一只猫。

小猫被锁在猫舍外,没吃没喝,急得扒门,凄惨地嗷嗷叫,惊动了店里其他的动物,猫猫狗狗们七嘴八舌地跟着起哄,声音都传到外面了,看店的悄悄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不对劲!

闫皓猛地退后一步,纵身一跃,扒上了二楼的窗台:“悄悄?悄悄!”

窗户上面开着条缝,但他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闫皓一咬牙,掰了一根树枝伸进去,一下挑开了窗帘——屋里空荡荡的,床褥整齐,主人似乎都没上过楼。

“悄悄不见了。”收到消息的喻兰川顾不上自己那半张发麻的脸,“等等,你先别紧张,她在宠物店住了这么久,每天看见杨老进进出出,不也没事吗?你会不会是有点过敏?”

甘卿从抽屉里抓了一盒小刀:“相安无事是因为杨平还没露面,她不敢打草惊蛇。”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还会对老杨动手?”

“她最后提到老杨的时候眼神不对,”甘卿顿了顿,又低声说,“……那眼神我熟。”

喻兰川一把握住她的肩。

“她不是过去的你,明白吗?”喻兰川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这件事本来和你没有关系,当年你和卫欢都是无辜被卷进去,该了结的仇怨你俩已经了结了,该付出的代价你也已经付过了,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帮忙是情分,袖手旁观是应当应分。不是封建社会了,没有父债子偿的那一套。”

甘卿讶异地看向他。

喻兰川郑重地说:“你要是信任我,就都交给我,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