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局势一朝逆转,顾澈立刻写了一封真情流露且质朴的表忠书,交给县令陈保。

陈保:???

陈保:!!!

他悟了,他一切都明了。

他就说他这个县令怎么还是县令,原来顾澈搁这儿等他呢。

进可攻退可守,他爷爷的。

斯文的陈大举人,现在的陈县令,看着顾澈那张温厚的脸心里忍不住爆粗。

顾澈仿佛看不到陈保崩裂的表情,温声道:“如今惠县共有八百六十三名百姓,他们开荒种地,安分守己,皆是大人治下良民,对大人的心天地可鉴。”

陈保面颊抽动,好一会儿陈保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九东家所言甚是,本官明白。”

在顾澈的逼人视线下,陈保起草写了一篇公文,顾澈就在他身边光明正大的看。公文通篇下来,都在说惠县百姓有多好,长远镖局的东家一心忠于朝廷,煤矿铁矿之事全部略过不提,最后还卖了一波惨,说惠县经过屠城之祸,百姓如同惊弓之鸟,还望天子怜惜,暂时减免赋税徭役一二。

写完之后,陈保吹干,盖上县令公印。

县衙几乎就是个空壳子,顾澈派人将文书送去朝廷势力内的州府衙门。

叶音知晓后,半信半疑:“这样可行吗?”

顾澈反问:“音音,你觉得朝廷招安宣州那支起义军是对还是错。”

不等叶音回答,顾澈又道:“换个方式问,若你是朝廷大将,可会招安。”

“不会。”叶音一口拒绝。

顾澈来了兴趣,追问:“缘由呢?”

叶音抬眸看了顾澈一眼,她斟酌道:“我只是假设立场。”

顾澈:“嗯,你说。”

叶音:“若我为将,对方为贼,我只会设计离间对方,将其逐个击破,一举拿下。断没有招安之理。”

“其他势力都在看着,一旦招安的口子开了,只会助长对方的威望,而这只能换来短暂的和平。得不偿失。”

顾澈望着叶音,眸光熠熠:“音音的意思是打,对吗。”

“没错。”叶音斩钉截铁:“打到他们退,打到他们怕,再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