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的话,现在就回日本。”

“认认真真道歉、再重新追求的话,纱也说不定会原谅你。”

泽田纲吉:“……”

本该签字的文件久久未动,棕发青年低头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缓慢地、但却也同样坚定地摇了一下头。

对面的人发出一声意味平淡的哼声,像是对他这没出息的反应早有预料。

泽田纲吉垂着眼,低声:“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那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任何一次梦境。

他没有再目睹过对方的死亡。

那一次次的梦境,就好像在警告他,离她远一点。

“很好了。”

泽田纲吉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要说服对面的人、又像是要说服自己。

里包恩啧了一声。

他抬手将一张照片压到了桌面上,“你或许想看看这个。”

“虽然我猜测把这个情报透露过来的人别有目的,但你大概很想知道。”

泽田纲吉闻言抬头,但是目光触及到那照片后,却像被烫到一样、近乎仓促地收回了视线。

他往另一侧别开脸去,想要掩饰脸上的狼狈。

“挺好的,很——”相配。

泽田纲吉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接下来的音节。

他稍定了定神,才终于接着,“纱也很受欢迎,我一直都知道。”

他努力想要用轻松平静并带着些祝福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来,但是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这声音僵硬又干涩。

他甚至都不敢再瞥向那张照片,但是余光却瞥见了另一边窗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

——非常难堪的、丑陋又嫉妒的样子。

里包恩:“是黑手党也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