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淡了就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芙嫣心里有答案,只是在此刻之前她都不愿意去想。

如今看着谢殒,仔细看着,将他身上每一处都刻画得清清楚楚,她也愿意去想那个答案了。

答案是无法真的做到毫不在意。

但那又如何呢?她已经不懂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了。

她始终记得一腔真心被弃如敝履,永远得不到回应那种毫无指望的绝望。

她再也不想去感受了。

“用上次那种方式,为我缓和神魂痛楚,这样说帝君明白了吗?”

长久的沉默结束,芙嫣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了自己的要求。

但她被拒绝了。

谢殒起身退开几步,视线也跟着转开,冷静地说:“不行。”

芙嫣不急,也不惊讶,只问:“为什么不行?”

谢殒张口半晌,给了一个理由:“你马上就要与霜晨月举行试缘之仪,我们不该再有牵扯。”

芙嫣嗤笑道:“我心中喜欢舟不渡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什么避讳。”

谢殒闭了闭眼,只能咬死这一个理由:“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之前是历劫,如今是真正决定往后的伴侣,如何能一样。”

“若是如此不一样,你不是更该极力挽回卖弄风情才对吗?”芙嫣毫不迟疑地反驳。

此话一出,谢殒再无言语的力量。

确实,如果他没有感知到死亡,肯定不会放任芙嫣和霜晨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