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甚至可能在他们亲密的时候,想的或许都是那个人。

他不知道他算什么。

很可能他在别人眼里,甚至还是破坏他们的第三者。

谢殒紧紧闭上了眼。

他告诉自己没有关系。

为了一死,那么漫长的时光他也都熬过来了,如今为了求得她,多少无底线的事他都做得。

半夜时分,谢殒在屋室里点亮明珠。

芙嫣慢慢醒来,望着屋顶发了会呆才看过来。

他盘膝在蒲团上,墨发用玉簪轻绾,单薄的白衫没系腰封,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手里握了一卷玉简,从这里可以看到上面一些内容,字迹也是他的,自内容判断,应该是修炼的心法。

“醒了。”

他转过头来,这样的情境下,她一点都看不出他意乱情迷时的放纵,他现在真的端庄清正极了,像天下最为正人君子的存在,就仿佛之前迷乱癫狂的那个只是离谱的幻象。

芙嫣慢慢起身,身上衣服换过,一件白色昙花女子衫裙。

“你之前的衣服破了。”他慢慢道,“我便自作主张替你换了照夜宫的弟子服。”

……这事儿她记得。

何止这件事,任何事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还不准他出声。他后面出声了,她还说“必须惩罚你”。

啊,说句心里话,那真是挺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绪滚烫。

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身体,那种如良田被水灌溉的感觉,让她很久都不需要受火焰的煎熬。

芙嫣脸颊莫名有些热,匆忙点了一下头说:“那是给我的?”

她转移话题的痕迹有点明显,谢殒也没说什么,直接将玉简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