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气到一半,对上那人墨黑的眼。

他眸子里的情绪仿佛要满溢出来,要顺着她脚踝攀起,它紧紧缠绕住她,让她一分一毫都无法挪离。

盛喃本能奓毛。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好像突然被刺激到了。她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转身就跑……

没跑出去。

盛喃见势不好反应得已经很快了。就差几步她就要摸到开水间的门把手了。

也就差那几步,她被身后的人环腰抱起。

看见自己被提溜得脚尖离地的瞬间,盛喃人都懵了。

她记忆里,十岁以后就没被这么抱过了。

偏偏这还不是结束,她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人抵在怀里还翻了个面,最后被压到凉冰冰的开水间的瓷砖墙面上。

盛喃涨红了脸儿:“你你你……你抱狗吗!”

靳一眼底情绪被笑意冲得支离,他俯低,吻了吻她耳心:“是抱猫。”那点欲意卷土重来,这一次势焰更高,黑色的火苗几乎要从他眼底烧出来,从她纤细的脚踝攀附舔舐,像把她捧成十字架前纯白羊羔那样的祭品。

盛喃彻底怂了,一点张牙舞爪的气焰都没了。

尤其重心掌握在对方手里,这让她更漏得没剩一毫厘的底气,她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假装讨好地眨了眨眼:“看在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你的份上,你先放我回去上课怎么样?”

“不要轻易原谅我。”靳一握着她后腰的重心,把她轻抵在门上,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提起,也不解释吗?”

盛喃这会儿乖巧如羔羊,立刻摇头。

靳一自嘲地笑:“因为不敢提,因为没什么可解释。是我把你置于两难、是我苛责你、是我意气用事、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没什么好解释。”

盛喃眉心微蹙:“那我觉得不是……”

话没说完,她嘴唇被他不轻不重的吻突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