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时, 裴尘才收敛了些。

林水月累得连手指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被他抱着进了浴室,回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 屋外阳光明媚, 屋内安静非常。

林水月睁开眼,便瞧见身侧的人侧倚着,墨发蜿蜒, 如绸缎一般散落在了床上。

他唇边带着抹温柔的笑,目光脉脉地看着她, 饱含无限温情。

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隔空轻点着她的眉眼,脸颊和唇。

“夫人醒了。”看见林水月睁开眼,他笑弯了眼。

裴尘容貌太盛,笑起来太过惑人。

林水月却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没有, 我死了。”

开口听得自己声音沙哑非常。

她周身都痛, 整个人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

再看那位自来就‘身子不好’的裴大人, 神采奕奕, 精神抖擞。

这到底是谁的身体不好?

“这么好的日子,夫人如何能说这般晦气的话。”裴尘低笑, 知她羞恼, 却也不肯放过她。

他滑到她面前, 那鸦羽似的卷翘的眼睫, 恍若触及她的。

“我知道了,夫人的意思是谷欠生谷欠死。”

林水月耳尖爆红,低声警告:“裴尘。”

裴尘轻笑着,那股冷香不断地往她的鼻尖钻。

她尤记得, 昨晚这人牢牢地抱着她,说她好香。

分明身带香气的人是他。

“夫人这么凶,定是为夫昨晚表现不够好。”裴尘勾着她的一缕头发,在自己的指尖缠绕。

那极致的黑与白交织在一起,让林水月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某些个场景。

“此前没有经验,叫夫人受罪了。这几日我一定苦心钻研,也好捕获夫人的芳心。”

林水月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