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

“秦大人……”

“学生见过秦大人……”

文官和书生齐齐向秦遇行礼,秦遇莞尔:“今日文会,我也只是一介文人而已,不必拘于俗礼。”

秦遇把自称都变了。其他人这才确定秦大人不是说说而已。

今日大家都不拘泥身份,都只是一群闲论的文人。

这时有一位二十出头的书生过来,对秦遇拱手:“秦大……”称呼时他磕巴了一下,很快改口:“秦兄。”

“在下新作了一篇文章,不知能否得秦兄指点一二。”

秦遇笑笑:“指点不敢当,可以看看。”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在秦遇和书生二人身上,秦遇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官至正三品,此等仕途实属少见,按理来说,仕途如此得意,总该有些傲气的。

然而他们拜读过秦遇的文章,字里行间不见丝毫狂气,反而朴实厚重,如今近距离接触秦遇,更觉此人平易近人,实在可亲。

果然传言不可信。

这厢秦遇指出了书生所作文章的几点不足,随后又道:“虽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你很有灵气,以后要再接再厉,切莫懈怠。”

那书生得了赞扬和鼓励,激动的脸都红了,眼睛亮亮的望着秦遇,深深一揖:“多谢秦兄。”

秦遇扶住他的手,“你再如此,我可不敢开口了。”

“不了不了。”话落,那书生期期艾艾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在下是京城人士,家住城西,现就读国子监,姓朱,单字校,表字修育。”

秦遇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

其他人暗啐朱修育太狡猾,逮着机会就在秦大人面前表现。

很快又有人走到秦遇面前,不动声色把朱修育挤了出去:“秦兄,在下新作了一篇诗赋,恳请你指点一下。”

“秦兄,在下也新作了……”

“秦兄……”

赵锦州挤了几次都没挤进去,脸都黑了。他忍不住对旁边的桓清道:“桓兄不是举行的曲水流觞吗?”

现在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