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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玉没出教学楼,站在一楼大厅外等盛悬。

“宴、宴哥。”

有相熟的同学们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看见他后便像看见什么活体病毒一样战战兢兢的低头打招呼。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玉便收获了数声“哥”。

身边五米之内,也成了真空地带。

系统看看的啧啧称奇:“这波全靠同学衬托。”

时玉不想搭理它:“盛悬什么时候来?”

“急什么,”系统道:“他又不是第一次放你鸽子。”

“……”时玉:“他没来?”

“来了。”

时玉松了口气。

系统补充:“你上次跟你妈告状了,这次盛悬怎么着也得亲自来。”

告、状?

眉梢一抽,时玉隐隐觉得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

盛悬本就不待见他,被告小状后只会更厌烦。

好在他走的不是什么博取好感度的任务,不然这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心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事,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卡宴,自小道尽头平缓驶来。

——盛悬来了。

时玉朝前走了几步,等着卡宴靠近,没曾想黑色卡宴却停在了教学楼前的空地上,距离他足有十几米的距离。

这十几米的距离在平常只是几步路的事,然而在今天,时玉要想过去,势必就要淌过厅前积起的鞋底厚的小水滩。

黑发黑眸的少年停下了脚步,浓密的乌睫轻颤。

他站在凉风中,身上披着宽大的蓝白外套,外套袖口稍长,只露出了细白漂亮的指尖,整个人显得苍白又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