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似玉的眼里,这人呐,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所以聂衍还在思索用什么话能唤醒她的时候,楼似玉直接就开口了。

没想到坤仪压根不在乎这几十万两银子,更可气的是,这几十万两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她瞪眼看着聂衍白着脸收拢她的魂魄,忍不住问他:“她还有什么喜欢的?”

聂衍想了想:“珍宝首饰,山珍海味。”

楼似玉立马传话。

结果,她将掌灯酒楼的菜谱都背了个遍,坤仪的魂魄还是在继续飘散。

不管用。

“还有什么?”

聂衍有些慌乱地拢着她魂魄的残片,用自己的血将它们一一凝结,语气也就重了些:“没了,她喜欢的就这么多,若是都不能让她感兴趣,我便用血凝她魂魄便是,你让开些。”

楼似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自己身上有流不完的血?她魂魄这么继续飘散下去,你便是要事倍功半。”

聂衍出手倒是大方,一捧血凝她一寸魂,有用是有用,但这样下去,他非得丢了大半的修为不可。

脑海里突然一闪,楼似玉跺脚:“瞧我这脑子,方才把什么都说了,怎么就是没有提你?你是她的心上人,提你肯定有用啊,我脑子转不过弯,你怎的也不提醒提醒我。”

背脊微微一僵,聂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你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楼似玉很纳闷,“都肯这么救她了,你俩不得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没有。”

“嗯?”

“我在她心里,没有什么分量。”半阖下眼,他嗓子突然就哑了些,“若是有,我便不会连她今日这一劫都不知道。”

两人分明是夫妻,也亲密无间过,但是她什么也不与他说,一个人对付青雘,一个人决定来岐斗山。

他最看重的就是她的性命,但她将它视若草芥。

如此举动,他若还自作多情地觉得她心悦他,那才是脑子转不过弯。

楼似玉看着他,神情有些古怪。

她说:“你们这些干大事的男人,在感情之事上,是不是都没通经脉?”

聂衍不解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