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很怪。

明明是自己说过不愿见他, 现在祝知之真的不搭理岳阳的时候,反而要上杆子来找他说话。

“你真是那个祝知之?”

“听说你是程不思最小的弟子,虽然没什么本事, 偏偏最受宠爱?”

祝知之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是有个疑惑。你是怎么在合欢宗那种地方,在程不思的眼皮底下保住元阳的?”

岳阳这人, 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能坐着绝不站着。此时他倚坐在桌前,撑着下颌,探究地看祝知之,“一想到其中艰难,我几乎要佩服你了。”

“你要不要这么无聊?”祝知之觉得这人八卦得很。

岳阳笑,“四个月,怎么样。”

那当然是可以了。

祝知之立即变脸,给了他个笑。

岳阳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其实很简单。”祝知之没兴趣说自己的事, 就直接告诉他结果, “程不思都死了, 还怎么动我?”

“死了?什么时候。”他微诧。

“你不知道?”看他的表情,祝知之确定了,“看来你来凡间有段时间了, 连正道联合攻打合欢宗都不知道。”

“谁干的?”岳阳似乎有些不爽。

祝知之分析,大概是因为没凑到合欢宗的热闹。

他当然没说背后推手是自己,只说:“云华宗的越流霜。”

“啊。”岳阳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 祝知之好奇地看他一眼, 发现这人支着脑袋,竟然已经睡着了。

坐着也能睡着,牛。

他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正要出门,身后又传来岳阳倦懒的声音,“看在你修为尽废的份上,今晚四更要是还没回来,我会去接应你的。”

“谢了。”

***

激烈运动之后,皇帝陷入昏睡,呼吸粗重,眼下青黑,一副纵欲过度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