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枷锁的感觉可真好,束台叫青鸟起来,问道:“多少年了?”

青鸟微微有些哽咽,“自上神被罚入樊渊,已过了一万三千年。”

“一万三千年,”束台道:“沧海桑田啊,族人们呢?”

“天道下了结界,族人们被剥夺权柄,退守八荒之地。”青鸟看向束台,“万年来,王母和族人们都在期盼上神的归来。”

束台神色复杂起来,眼中是殷晚看不懂的东西。

他没有应下青鸟的话,只是道:“你先回蓬莱向王母复命,若有机会,我会亲自去一趟蓬莱。”

青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束台如此,也不好再说,只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青鸟一走,也带走了束台眼中的复杂,他看向这凡间,兴致盎然。

“你不是说有个河伯夫人杀人的事情吗?”束台看向殷晚,“我顺道替你料理了吧。”

殷晚知他重新出世,什么都新奇什么都想玩,但还是不得不打破他的幻想:“天庭已经派了仙来处理此事了。”

束台眉头一皱,“谁?”

同李桥站在一起的小仙人颤巍巍的伸出了手。他拱手行了大礼:“小仙名叫小谢,成仙三百年,此次受命处理河伯夫人一事。”他怯生生道:“拜见束台上神。”

束台不喜欢强人所难,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既然如此,那你来吧。”

小谢涨红了一张脸,声音越来越小:“小仙修为低微,不及河伯夫人,还有劳上神出手。”

“啧,”束台抓住机会抹黑天庭:“如今的天庭真是江河日下。”

小谢把头埋的更低。

束台心里高兴,但还是矜持道:“既如此,那本尊便料理了她。”

他手上结印,光芒一闪打向护城河面,水花四溅。不过片刻,岸边便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头戴金冠朗目疏眉,女子一身水色长裙,容华绝代。河伯揽着夫人,二人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束台看向殷晚:“人已经在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

殷晚袖着手,看向李桥,“李大人,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