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正是南宫的腿出问题的时候,也就是说,南宫那时只是失去行走能力已是幸运,他甚至险丢了命?

舒年在门外站了很久,记不清自是怎么离开的,也根本没听清他们后来说的话,心神完全被搅乱了。

直到深夜时分,他仍是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出神。

原本他的计划是跟师父一面,然后就去寻找郁慈航和他余下个化身的下落,问清阴婚的真相,可是……

舒年翻出手机,解开认知错乱后,他翻到了许多不曾看过的消息,但没有一条是南宫恒发的,甚至也没有他的新年祝福。

在他们重新开始联络前,唯一的互通消息就是新春祝福,每年南宫恒都会在零点准时给他发消息,舒年回一条,简单寒暄几句。

今年却没有这样的祝福了。舒年不认为是南宫恒不想给他发消息,而是他不能发。

他坐不住了,忧心忡忡地回到刚才的房间门口,等着师父出来。

如果说他们以前只是不相熟的高中同学,那么受过南宫的帮助后,他们就是朋友了,他不能丢下南宫不管,他要救他。

舒年在门外等了很久,面的人才总算散了,先后从房间中出来,他们都是赵一辈的师,秉持礼节,舒年逐一向他们问好。

师们都认识舒年,颇为友好地对他点了点头,夸赞了他几句。

他们走后,舒年有点着急地问李岱:“师父,南宫怎么样了?我听说他……”

李岱并未否认:“他不是很好,有性命之忧。”

舒年一下子失语了,半晌后才问:“他出了么问题?”

李岱摇了摇头:“南宫没有细说,但很棘手,请了很多人去看,包括赵与我。”他顿了顿,“我们天出发,你去吗?”

“去。”舒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赵的本宅不在这个城市,只是去往南宫时刚好经过,兼之取几件法器,才会在此停留,恰好遇上李岱师徒,并邀请他们同行。

南宫的本宅位于京郊,在进去以前,舒年特在酒店开了一间房,把小章鱼和银戒指都留了下来,以免他们踏入玄门之地。

虽然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但舒年依旧不想“他”发任何可能的外。

来到南宫的宅院时,他仍感到恍惚,从前他多希望这面的人把“他”除掉,现在却完全变了心态,竟变得想要维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