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舒年之前对梦境感到新奇,现在他可是完全没这心思了。

被陌人压在桌上绝不是什么好体验,感官太真实了,除了没有痛感,基本和现实没有区别,偏偏他没反抗。

舒年没遇到过这种况。

他入梦验丰富,在梦中拥有的力量和现实致相当,左朝见这样的普通人他应该一脚踹飞五六米远才对,可他现在竟被完全制住了,躲都躲不。

让他无力手的人过去只有两个,一个是师父,一个是“他”,现在又是什么况,他怎么打不过左朝见?

思来去,舒年只将原因归结于这个梦太古老,产了变异力量,说得通俗点,就是它……腌入味了,再普通的萝卜也腌成咸菜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果真的是春.梦,要出去,难必须和左朝见——

“……”

左朝见与舒年距离极近,当他低头时,舒年够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是很淡很清冽的气息,有点像薄荷,又有点像茶,与体温和雨水的湿润交织在一起,令人迷醉。

他吻了舒年,舒年偏过头,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但左朝见好像不在意亲吻他哪处,只是脸颊也足够了,轻柔而缓慢地啄吻,很快舒年就受不了了,轻喘一声,转回头来,左朝见便吻住了他的双唇。

他扣着舒年的腰,十指收得很紧,看似是无欲无求的冷心之人,他的吻却与外表截相反,炽热深重,充满着浓烈的愫,漩涡般不断地诱人沉沦。

“唔……”

舒年忍不住抓住左朝见后背的衬衫布料,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部曲线,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无呼吸,眸中水光涟涟,有泪落。左朝见吻了吻他湿漉漉的梢,将泪水吻去,就连泪水也要归他所有。

窗外的雨越越,舒年的脑一片空白,飘飘的,像是在遥远的云端。

直到意识重新落,他才发觉左朝见已放了他,而他正急促地喘息着。

很舒服的吻,只从感官享受来说,足以让人满心愉悦,舒年却猛地掀左朝见,扼住他的咽喉,“嘭”地将人按在桌上,瞬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左朝见没有反抗,由着舒年他按住。

舒年瞪着左朝见,这人没事留春.梦做什么?他不会任由这个梦境继续去的,必须左朝见打晕了绑起来。

要是没用,他就他们两个的作案工具全切掉,反正没痛觉,不要紧的。连工具都没了梦怎么继续?他肯会醒了!

舒年神冷酷决绝,正要动手,左朝见却突轻轻抓住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覆过银质手链,指间可以看到蓝色猫石微微闪着光。

“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