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 真到了星期天,姜忘把酒局推掉,先正儿八经买了束白玫瑰花, 去朋友酒庄里取订好的爱尔兰威士忌, 最后拎着糊汤鱼粉和豆浆面窝回家。

季临秋刚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

他正刷牙, 听见门口有动静, 探头往那个方向看。

一眼就看见左臂抱着玫瑰好酒,右臂拎着两碗粉两面窝的姜忘。

季临秋叼着牙刷,倚在栏杆上吹了声哨。

“帅哥, 你混搭的很潮啊。”

姜忘看了眼钟才早上十点,还晃了下手里的早点:“过个早出去约会?”

“你也没过?”

两人简单洗漱一番, 坐到餐桌前分吃的。

两杯豆浆还沾了点溢出来的鱼汤, 放在白玫瑰旁味儿很奇妙。

季临秋一醒来就收到玫瑰,心情很好地闻了闻, 眼睛带笑。

姜忘乐得宠他, 托着下巴道:“你要是喜欢, 以后每次我遛弯都带一份回来。”

“说什么呢,”季临秋笑起来:“下次不该轮到我给你买花了?”

姜忘一时有点想反驳, 又莫名被撩到。

他习惯性想把季临秋当女朋友宠,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他们两并没有任何人扮演‘女方’这个角色,以后就算上床也只是按个人喜好决定位置。

先前没偷着喊媳妇儿果然很明智。

“我……也可以收花?”猛男有点踌躇:“不好意思收啊。”

“真的?”季临秋咬掉半个炸面窝,抬眸看他几秒。

两人一出小区门,刚好有满头银发的婆婆在提着篮子卖白玉兰花串,细线自花萼中央穿过,花蕊中心穿出, 仔细打结好绕腕一周,白盈盈的很美。

季临秋俯身买走两串,先在自己右手腕戴好,拎起另一串看向姜忘。

猛男很没出息地屈服了,乖乖把左手交出来。

姜忘不习惯被这样柔软灿烂的花瓣衬托,戴好以后转着手腕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