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有百分之九十几率笃定让王景山怀孕的人就是他的美貌“表弟”。

王景山不像她。

他是一个很专一的人, 绝不会随便与人亲吻。

而且她早该意识到的。他们认识王景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看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眼神……

都说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佩蒂想, 他应该很爱那位“表弟”。

这一夜的游艇狂欢最后以未眠告终。

直到天亮, 人群才渐渐散去。

他们脚步虚浮,或疲惫或带着兴奋的余韵回到头等舱房间休息。

游艇上有为贵客来宾准备的睡房, 里面有沙发、松软的一米八大床、波斯地毯、挂画以及各式昂贵的家具摆设。

诺斯克早就睡死过去了。

它并不知道凌晨还没过, 自己便被王景山吃力地抱回了房间的浴缸。

孕期很容易会使人感到疲劳。

做完这一切,王景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就坐在浴缸边,气喘吁吁地望着它。

陷入沉睡的青年安静躺在水中。

水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像情人的手轻柔地抚过“他”被上帝吻过的漂亮面庞。

水打湿了衣服, 布料紧紧贴在滑嫩白皙质感的生物皮肤上,薄薄的肌肉若隐若现。

它是那么美丽。美丽到像阿芙洛狄特一般足以用这副皮囊蛊惑任何人类的心神。

他将手伸进水里,晃了晃。

因常年握枪而变得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诺斯克淡粉色的唇,又摸了一下自己的。

像被挑起内心深处的火,王警官颤栗着, 喉结情不自禁滚动。

回味刚才的一切, 仿佛还意犹未尽。

从开始幻想与它沉沦欲潮的那一刻, 他便明白自己已彻底爱上了诺斯克。

“诺斯克……”

王景山眷恋地望着它, 往浴缸里又倒了一包浴盐, 这才起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