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和沈知珩一从宫里出来, 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那老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我以为你至少会等到家再问。”沈知珩勾唇。

贺嫣催促:“你就别绕圈子了。”

“无非是一些车轱辘话,不必放在心上。”沈知珩伸手,将她扶到马车上, 自己也跟着进去。

马车缓缓启动,贺嫣靠在软垫上,依然愁眉不展:“他失了独子,谁知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你近来定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 不要被他抓到了把柄。”

这些话她已经反复说过很多次, 沈知珩却如第一次听一样认真点头:“知道了。”

“千万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肯定改嫁。”贺嫣怕他不上心, 干脆下猛料。

沈知珩果然坐直了:“你想都别想。”

“那你听话不?”贺嫣问。

沈知珩无奈:“都说听话了。”

贺嫣这才高兴, 趴在窗子上看风景, 结果越看越不对……

“这不是回沈家的路啊。”她疑惑回头。

“回贺家, 陪祖父用膳。”沈知珩解释。

贺嫣顿了顿:“祖父叫你来的?”

“我自己要来,”沈知珩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也想来。”

贺嫣有些不好意思:“都嫁人了, 总是回娘家也不好。”

“谁说的?你想回就回, 无人敢置喙。”沈知珩沉声道。

贺嫣就等他这句话呢,嘿嘿一笑便挽上了他的胳膊,沈知珩一看她狡黠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两人回贺家本是临时起意,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李副将在苦口婆心地劝贺均休息,贺嫣当即好气地凑上去:“干嘛呢?”

院中两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 惊喜过后李副将立刻告状:“小姐你看将军, 都着凉了还要练剑, 大夫都说不能折腾了。”

“我年轻时受了七处刀伤,昏迷三日醒来都没耽误练剑,区区着凉算什么。”贺均声音洪亮,显然不当回事。

李副将当即无奈地看向贺嫣,贺嫣立刻道:“祖父!”

“……行行行,知道了!”贺均不高兴地将剑丢给沈知珩,沈知珩下意识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