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拿着软管,非常有威慑力的比划着。

谷泽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顿了,说话要打颤,但好险忍住。

“你先别这么说……”谷泽气短地劝着,“我刚才也就那么比划一下,没有真的想怎么样,而且我也弄不进去的……”

柏时言手里拿着的其实就是一段软管,非常细,像是毛细血管那么细,但在谷泽眼里却比手术刀还可怕。

“别这样。”谷泽直接认怂,“我错了还不行么,就是开个玩笑比划一下,增加点情趣。”

“我不觉得这是情趣。”柏时言拿着软管,盯着谷泽的脸说,“如果不是手边没有碘伏或者酒精,我真的会像刚才说的那么做。”

谷泽倒抽一口冷气,“我特别感谢你手边没有那些工具。”

“还记得我给你的操作么?”柏时言扶着他,将软管放下,一边说手一边动,“要先消毒,你和管子都要消毒。”

谷泽声音有些颤抖:“你在做什么?”

柏时言淡定回答:“在检查你要不要消毒。”

“要这样么?”谷泽艰难地问着,“是不是太公报私仇了?”

柏时言凝视着谷泽的眼睛,忽然笑了,“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到最后,谷泽是被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次日,他亲自把软管扔到了垃圾箱。

什么垃圾玩意,再也不碰了。

他惹不起柏时言,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吧,毕竟医生那些折腾人的花样,普通人看了都得直呼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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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到了周五傍晚飞赌城的时候。

机场里,谷泽跟柏时言感慨:“来这边之后我坐飞机的次数比我过去二十多年都多。”

他一个穷学生,家里还不怎么给他钱,每次放假回家都是最便宜的票。

最开始他是买的站票,因为便宜,他年轻能站得住,后来柏时言知道了非常强硬地给他买成卧铺,他又坐了几年的卧铺,在国内唯二两次飞机还是沾柏时言的光,他们去南方的岛屿旅游,因为离B市远坐火车太慢,就干脆坐的飞机来回。

“以后你会习惯这种方式。”柏时言回答,“我们会去很多地方玩。”

“我们都会去哪。”谷泽趴在咖啡店的木桌子上,下巴压着手背,“都想去哪玩呢,感觉好多好玩的地方。”

“我们到时候会看的。”柏时言站起来,从咖啡厅的杂志栏里拿出一本类似国家地理的杂志,之后走回来放在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说:“可以看看你喜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