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谷泽睡眼惺忪地往洗衣机里扔衣服和床单,还在想怎么盘问柏时言之前一大早洗衣服的事情。

当时对方洗的应该不止是衣服吧,还有床单……

一般来说只可能是跟他发生了一样的事情,衣服和床单都脏了,要一大早换洗。

柏时言是什么时候这么做的,做过几次?

他印象中有两次,一次好像是给他用了筋膜枪之后的那个早上,一次就是他们刚刚重新开始试用期交往的第二天早上。

但其他时间没洗过吗?

他不早起,闹钟不响一般醒不过来,其他时间有没有早起洗过他也不知道呀。

难道是洗过的?

莫非……

谷泽精神得睡不着了,好想知道柏时言什么时候起,他去问问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他越惦记这件事情,就越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怎么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慢……

他早上七点起的,往洗衣机里扔个衣服,扔完了也才七点一刻,距离柏时言起床还有四十五分钟。

柏时言的作息还是挺规律的,没有类似洗衣服这种意外的话,工作日一般六点四十五起,周末八点左右起,他得等到八点。

等的时候他刷手机,刷着刷着就想起他们重逢之后的事情了。

回忆整个重逢,他又笑了。

虽然柏时言各种小动作不明说,勾搭他主动追求,但其实重逢后迈出第一步的是柏时言。

没有柏时言在医院里主动扶着他,主动帮他,主动把他接回家,他们不一定是现在这样。

柏时言的性格一直都这样,事情我做了,话我不说。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柏时言的话挖出来。

他露出了格外奸诈的笑容,对付柏时言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早上八点钟,柏时言准时起床,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厅里笑容奇怪的谷泽。

一看就没想好事情。

柏时言觉得现在谷泽的状态就两个字:蔫坏。

谷泽一直觉得柏时言这个人很闷,骚不骚再说,反正就很闷,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面,不显山不露水,表面上总是一副很淡定冷静的样子。

谷泽总有种恶趣味,觉得看这种人窘迫,真的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