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将一次性医疗器具扔到专用的垃圾桶里,平静回答:“你想多了。”

“需要修剪的地方很小,用麻药会影响肌肉的收缩和恢复。”

谷泽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穿好裤子,在想他跟柏时言之间真的还有复合的希望么,对方这么绝情,应该是不爱了吧。

他叹气,觉得这个狠心的男人不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柏时言重新拿起记事板,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在办公室呆着别乱走,我去看几个病人,回来再看你伤口的愈合情况。”

柏时言走了,谷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又疼又惆怅,觉得他距离追到柏时言这条路越来越远了。

柏时言从前追求他时是这样的么?

不是。

他高中毕业,柏时言追他都是殷勤地接送他上下班,虽然没什么讨好的笑容,但最起码态度很温和,会请他吃东西,也会带他出去玩。

现在倒好,脾气越来越冷硬了。

也许大概因为……他真的是昨日黄花了吧。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红颜未老恩先断

虽然不是那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但也可以类比一下。

快十二点时,柏时言看病人回来,放下记事板跟他说:“脱裤子。”

谷泽没精打彩地躺在床上,拒不配合。

柏时言低头看了他几秒,忽然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谷泽:!

这是他们从前谈恋爱时柏时言经常做的动作,他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问:“你……为什么打我,咳咳,打我屁-股?”

柏时言只语气凉凉地问:“需要我帮你脱么?”

谷泽一颤,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之前柏时言帮他插尿-管的事情,不敢挑衅对方的权威,迅速脱了。

他也不知道柏时言是怎么看的,只听到片刻后对方就说:“可以了,穿上裤子走吧。”

谷泽穿上裤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弄疼了刚剪完的地方,感觉一抽一抽的疼,想起从前的事情,忍不住嘀咕:“你说你怎么这么绝情,用过的地方动刀子,舔过的地方插管子,你是不是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