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等就等到快一点还没收到柏时言的消息。

他忍不住发条消息过去问:查房完了么?

二十分钟后他才收到对方回的消息:好了

又再十五分钟,他才听到开门声,柏时言开门进来,站在门口跟他说:“走吧。”

谷泽小声说:“其实如果你很忙的话,可以不用出去吃饭的。”

搞得奇奇怪怪,住在已经分手的前任家里,周末还一起出去吃饭,怎么那么像是约会呢。

但直到他穿好衣服在等电梯时,都没等到柏时言的回答。

只在上车后他才说:“查房时有一位病人突发癫痫,抢救花了一些时间。”

“哦。”谷泽咽了口口水,觉得嘴里干巴巴的,“那过程还顺利吧。”

他不太敢多问。

他记得从前交往时,柏时言说过他的专业病种复杂,多数手术难度高,常常安慰,偶尔治愈。

“还好。”柏时言轻描淡写地说,之后开车带他去附近一家商场吃午餐。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高峰时段,人不算多,到的时候除了几个非常热门的餐厅外都不用排队,柏时言问他想吃什么。

他大胆地说:“我想吃火锅。”

随后很挫地补充:“我吃清汤锅,真的清汤锅,不煮辣的,不吃不该吃的。”

柏时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越来越心虚,干脆闭上眼睛说:“你决定好了,反正从前无论我决定了什么,最后都是你决定的。”

商场里的声音很嘈杂,身边人来人往,他耳朵里嗡嗡时,却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轻到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吃潮汕火锅吧。”

柏时言最后这么说。

他们坐在潮汕牛肉火锅店里,他在看菜单时,柏时言忽然说:“你现在禁油腻,禁辛辣,少吃-精致的碳水,肉食也要控制,川蜀的火锅不能碰。”

“哦。”

于是他想点的脑花,牛腩炒饭被否了,烧烤也不行,最后就留下了一些牛肉丸,雪花牛肉,青菜,藕片,山药什么的,在他据理力争下留了几个蛋饺,一点点蔬菜面。

点个菜跟打个仗一样,不停地讨价还价,心累。

火锅上菜很快,清汤锅,没什么蘸料,基本就是跟吃水煮菜很像了,可能区别是这个锅底会有味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