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整个人连同灵魂一起沉溺在眼前这片艳色之中。

——“虞渊?”

太启偏了偏头,叫了虞渊一声。

虞渊如梦初醒,走过去撩起太启的长发,放在唇间吻了一下。

柔韧的发丝上是和房间里一样的香味,微微还有些湿润。

“头发怎么是湿的?”

“我刚洗过澡。”

太启这次穿的是浴袍,他转身从柜子上拿过一根棉签,微微偏头沾去了耳朵里的水珠。

“你受伤了?”

除了没有压制外貌和力量,太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虞渊稍微放心了些,直到他看见浴袍袖子里刺目的红色。

他握住太启的手腕,卷起袖子,几道深深的爪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谁伤了你?”虞渊的心脏都像是被人捏紧了,声音里蕴含着浓烈的怒气,“谁敢伤你?”

“就是那只三头犬。”太启说起来就有点不高兴,他当时只顾着用弓拖住地狱三头犬以此来下天火的火种,没在意近身搏斗时地狱三头犬的偷袭。等到他离开阴阳交界处时和林启蜇会和时,才发现手臂上有些疼,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让伤口愈合,却没想到伤在了神体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这个伤口也足够让太启体会到疼痛的感觉,且因为伤在神体上,不是简单的包扎就可以愈合。

太启又回想起当时恶心的种种,回到家后,便解除了压制,舒舒服服地先泡了一个澡,刚一洗完澡,虞渊就回来了。

“它死了吗?”虞渊双眉紧拧着,用大拇指轻柔地抚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一遍又一遍,像是神经质一样地重复着问,“它死了吗?”

“被天火烧死了,活不了。”太启觉得委屈,“就是一只狗,还能伤我。”

伤口边缘因为虞渊的抚摸有些细小的不适感,太启鼻子皱了皱:“疼。”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便贴在了太启的手臂上,虞渊低下头,温柔地触碰着太启的肌肤。

“站着累。”

那就有大腿坐。

“还疼。”

虞渊就帮忙吹吹。

“真的气死了气死了,我第一次受伤,竟然是因为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