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太启有些疑惑,以虞渊的财力和地位来说,保全自己的性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虞渊身为虞王之后,若是要拿他的性命,和邪灵神魔的交易成本也绝非普通凡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这该是结了多深的仇恨,才会让虞渊说出这种话?

“很多,外部的内部的,虞王陵牵扯的利益,虞家的家族产业,虞氏家族的内斗……”虞渊抬头看向头顶那片来自亿万年前的星光,“古往今来,人啊,都逃不过一个利字,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太启问:“那你信命吗?信云婆婆说你活不过三十岁吗?”

“我当然信。”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虞渊打开后门,请太启先坐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但我更信我自己。”

“十五年前,也有人预言,我会成为我父亲那些兄弟的傀儡。”虞渊冲太启笑道,“你看,这些人的预言,不正是给我指了路吗。”

“上一次,我知道了我要对付的是我的叔伯,这一次云婆婆的提醒,也该好好准备了。”

祭祖过后,整个虞家上下,都笼罩在一股奇怪的氛围里,旁系宗亲好奇又不敢问,直系的亲戚心有余悸惴惴不安,这年年底到来年年初,全市各家道门神婆的生意都是在虞姓子孙手里开张的,唯有太启和虞渊和没事人一样,该工作就工作,该吃吃喝喝就继续吃吃喝喝。

尤其是虞渊的几位叔伯,心里打着些小算盘,又没胆子去问,便支使着家里的几个小辈去问太启。

太启第一次在家里招待客人,还是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对于鬼神之说,比上一辈还迷信,上一辈请道士请神婆,他们直接上网算命转发锦鲤。

“那天云婆婆真的推倒了香炉吗?”

“天啊,那个香炉可不得三四百斤,云婆婆怎么可能会推倒。”

“可能有什么上了身吧,力气会特别大。”

“噫,好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这些小孩,怎么就这么多问题呢?”

有客人来,太启点了一大堆外卖,刚刚才和家里的阿姨一起,把送来的外卖装盘送上桌,一来就被这些年轻人缠住了。

“我们可不是小孩了。”

“嫂子,你也就比我们大一两岁吧。”

“对啊,坐下一起聊天嘛。”

谁就比你们大一两岁了?

我年纪可要在你们年龄后添上三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