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您给我取的名字吗?”

——“你这是渎神。”

这一刻,太启心里其实并没有被亵渎的愤怒,自他有意识以来,他鲜少会有情绪,喜怒哀乐那都是凡人的烦恼,以至于在提醒对方时,漠然地宛如一个路人。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为什么要做这种渎神的事情。

“渎神吗?”

身后的男人轻轻笑起来,太启隐约记得,这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也曾是凡间九五之尊,就算是轻笑,听起来也不会显得轻佻,倒有些帝王的威严。

太启的衣带很快被解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一路向上游移。

“这样也算是渎神吗?”

男人温柔地吻着他的耳垂,他的手很快停在太启的腹部。

“都说东君无所不能,那么,您能怀孕吗?”

太启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你会死。”

男人大笑起来,突然捏住太启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是,我会死,那您愿意为我守寡吗?”

混乱中,无数道风刃天雷划破黑夜,在那个男人被诛灭的那一刻,太启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

他唤了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满足地闭上双眼,然后在漫天的雷鸣风啸中,化为齑粉。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太启记得那晚天有异象,是有神明陨落时,才会出现的血月。

而今晚——

太启猛地惊醒,他无视了身后的怀抱,深思有些恍惚。

这是梦,也是这千万年来,太启唯一会做的梦。

“太启?”

太启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到虞渊就正西装革履地坐在床边,手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手背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太启想起昨晚看过的毛片,身体微微一僵,幸好下一秒钟,虞渊就放下手,转而去拿床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