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心心念念的胤禔正焦躁地在御帳前徘徊, 来来往往的,都恨不得把门口的地踩出坑来。

明珠见状赶紧上前劝说:“大阿哥稍安勿躁,皇上洪福齐天,定然无事的。”

知晓他这用意的胤禔拱手:“舅父所言及是, 我也知晓, 这是仍不免担忧。自从福晋九死一生,诞下二格格后, 外甥算是对父母深恩有所了解。”

“所以对皇阿玛越发孺慕, 便明知道是些微小事, 仍忧心不已。”

索额图:……

索额图嫌弃的白眼都快飞上天了。

一恨胤禔谄媚, 为媚上连脸都不要了。又恨路远迢迢,太子爷鞭长莫及, 只能眼睁睁瞧着胤禔专美于前。

等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行账的帘子才被揭开,哆哆嗦嗦、满头是汗的随行御医走出来:“微臣见过大阿哥,见过诸位大人。”

胤禔烦躁摆手:“都这节骨眼上了,快别讲那些虚礼。许太医快说说, 皇阿玛如何?可有好转?”

并没有, 还更严重了。

寒热交替,一忽汗出如浆, 一忽又冷到发抖。

这,这分明是疟疾的表症。

且病情来势汹汹, 分外严重,太医觉得还是尽快回京, 安心调养为上。

可皇上信心百倍御驾亲征,地方都没到呢,他哪里敢说?

只一五一十地, 将圣上所患之疾告知大阿哥与诸位大人。同时,也把烫手山芋转手给他们。

索额图心头大震,接着就要跪在胤禔面前。

吓得胤禔一个箭步跳出去好远:“索大人这是作甚?连太子爷见了您都得称一声叔外公,胤禔光头阿哥一个,可受不起您这大礼。”

索额图既然决心坑他,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脱?

于是膝行,泪落如雨:“大阿哥,事关龙体安危,还请您早做决断吧!”

然后事儿给爷,锅也都给爷?

胤禔:……

也不知道索额图这老货哪儿看出来他像个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