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一愣,什么怎么看?当然是拿眼睛看啊。

“您不介意?”路德维希问的更明白了一点。

“我—为—什—么—要—介—意?”阿诺一脸茫然,他和男人结婚就结呗,又不是和他结。

“只是以防万一。”少年路德耸肩,只是看上去心情好像更好了,“族长在去世前,身体已经变得特别不好了,尤其是那晚,说话就像是破了的风箱。而就我所知,大伯一家是在包厢里看的歌剧,包厢里有随时离开的传送阵。堂姐未婚夫家的缅怀会十点就结束了。城主府的舞会是假面舞会。至于小叔……当时家里只有他和他丈夫,他们想怎么说都行。”

简单来说,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不在场证明,实则都经不起推敲,完全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毕竟族长连喘气都费劲,谁都可以手起刀落轻松解决对方。

其实这么说的话,路德维希的不在场证明也是经不起推敲的,他虽然在学舍的宿舍里,但众所周知霍普太太晚上十点就已经要睡觉了。

“是的,我也有可能,所以,我的大法官,您可一定要看紧我啊。”少年路德勾唇一笑,紫色的眼眸里莫名的就透着那么一股调笑。

阿诺总觉的这话有点奇怪,又实在是想不到哪里奇怪。

只有渡鸦人整个人都要石化在当场,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家主人年轻时的样子,但他很清楚自家主人对精灵王弟的心思。路德维希大人一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不会就要被他自己这个敢想敢干的过去版给捅破了吧?

后面阿诺又尝试问了一下,

少年路德知不知道家里人和族长有没有什么矛盾。

少年路德果然知道,并且还知道的非常详细。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基本都能看出来路德维希的企图心,他对这个家族的了解绝不可能仅出于好奇。但阿诺却只想着,年轻时候的路德,好八卦哦。

族长的新夫人据说外面有个情人。

窝囊的长子,一直对族长有怨,谁家不是把爵位留给长子呢?

私生子的小儿子是个同性恋,族长一直在试图让他离婚。

至于族长的孙女,她是被族长家族联姻的,但未婚夫却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