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那个气啊,他们老大就是色迷心窍。这姓桓的也就皮相好点,拽的跟什么似的,呸。

桓生越过展风要走,却被把住胳膊,展风眯眼扫过众人:“你们累一天了,回屋歇着罢。”

众人:………

屋内没了旁人,展风拉着桓生坐下:“我在外面跑一天,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还嫌我?”

“谁知展镖头是乏累,还是重逢故人激动难耐?”桓生神色淡淡,但话语里的酸味掩不住。

展风盯着他仔细瞧,随后笑了:“你这是吃味了,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也不是?”

天色暗了,半开的窗户吹来晚风,吹的灯火摇曳,桓生一张清俊的脸被灯火映的明明灭灭。

展风还在逗他,桓生抬眸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一介白身,总归比不过朝中三品大员,威风凛凛的守城将军。”

展风嘴角止不住翘,眼看桓生又要走,展风倏地逼近,覆上那双唇。

桓生眼都瞪大了,但下一刻反客为主。床幔摇晃,意乱情迷时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我是谁?”

“你是桓三郎,我心悦之人。”

次日展风从饥饿中苏醒,她迷迷糊糊坐起身,身下异物感传来,饶是她面皮厚也红了脸。

桓三郎端着早饭从外面而来,伺候展风漱口净面,若非展风阻止,桓三郎差点要照顾展风在床上用早饭。

桓三郎:“这粥一直给你温着,你尝尝可还合胃口。”

展风眼皮子一跳,她的个乖乖,不过是一夜鱼水之欢,竟然叫这冰块脸变绕指柔。若知如此,她早下手了。

不过展风转念想到她若是早下手,九成几率有孕,指定耽误她正事,恐怕也没机会跟程叙言做这一回交易。

她一女子走南闯北更受苛责,走到今天不容易,她立志要做天下第一镖,不能半途而废。

不过如今她予朝廷这么大一个情,往后的日子该好过了。改换门庭亦有可能。

她是镖局出身。桓生原是一富绅嫡子,可惜富绅宠妾灭妻,桓生被那妾室派人追杀时幸而遇到展风。后来展风帮桓生复仇,为谢展风,桓生就做了镖局的账房先生。

桓生曾听展风心腹醉酒后谈起只言片语,知晓程叙言的存在。同样是书生,展风与对方无疾而终。那他算什么?展风的慰藉?

桓生见展风用完早饭,麻利的收拾,转身时忍不住勾唇。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展风心里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