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人怎么好上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高氏道。不过高氏总觉得新城县主为美色所迷。

那徐家公子长得是真好,但凡身体好些早就成婚了。

徐霁放下茶盏,笑道:“新城说她看我这张脸心情都好了,之后的事之后说。就是未来岳母估计会骂我。”

程叙言嘴角抽抽,但心里还是为徐霁高兴,他起身走近徐霁为他号脉,有些诧异。

徐霁道:“七月底的时候杜圣手回过一次上京,他为我诊断后给我重新开方子调理。甚至还根据我现在的情况,之前的药膳方子,推断出是你的手笔。”

程叙言笑道:“杜老先生还是那般锐利。”

说来程叙言有好几年都没见过杜家祖孙,程叙言问:“你可知杜老先生去哪里了?”

“不知道。”徐霁道:“杜圣手不受拘束,随心而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顿了顿,徐霁压低声音:“听闻京卫的人也在暗地寻找。”

这是徐霁派人去打听杜兰行踪时跟其他人手撞上,徐霁就收手了。

他抬眸盯着程叙言,不错过程叙言的任何表情。

晚些时候徐霁离去,程叙言去后院寻他爹,程偃正在做策论,见儿子来了,道:“叙言来给爹瞧瞧。”

程叙言接过那篇策论,随后笑道:“佳作。”

程偃舒

展眉眼,随后又道:“我总觉得还有些不足,又瞧不出来。”

“爹这是太紧张了。”程叙言给他倒杯清茶。

父子俩在罗汉床对坐,从策论文章聊到民生,又聊到嘉州府消失的民夫。

那些民夫的哭嚎像一根小刺,卡在程叙言心里。

自古铁矿属官营,程叙言能明白天子为什么不让他查,若只是一般贪污受贿也就罢了,可铁矿跟兵器相连,想的再深点是豢养私兵,这事最怕查到天家皇子身上去。

但有些东西不查不代表不存在。

程叙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离开嘉州府,后脚天子的人就到了。

天子只是不让他查,而不是不查。换句话说,天子并不十足信任程叙言。

这事天子做的隐蔽,不仅瞒过程叙言,也瞒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