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八哥在外做窝藏宝石的事,徐霁也没瞒着程叙言,一并给八哥抖落出来。

程叙言:………

程叙言清咳一声,端起青瓷茶盏,碧绿色的茶汤清新怡人,可他却觉不出味。

徐霁道:“在下亦听闻八哥夜中传信,助仲惟兄带领一船人成功逃亡的事迹,如今接触后方知豆豆名符其实。”

程叙言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迅速转身止住咳嗽,过会子才回身,耳根微红:“抱歉,是程某失态了。”顿了顿,他道:“回头程某定将豆豆取走的物什一应奉还。”

徐霁轻笑一声,如水玉相触,颇为动听。他抬眸直视程叙言:“以仲惟兄心思,难道还猜不透在下所为。”

程叙言不语。

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程叙言叹道:“徐公子,我不瞒你。我身后并无权势,亦无十分过人之处,恐怕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不要你什么

。只是觉得仲惟兄好,想要结交罢了。”徐霁从罗汉床起身,不多时带着棋具回来,“仲惟兄陪我下一局罢。”

程叙言抓一把白子,同徐霁猜子。徐霁执黑先行。

程叙言棋路很稳,徐霁则灵活许多,两人七八个回合下来,基本摸清对方路数。时下讲究棋路见秉性。虽不绝对,但确实能透过对方棋路揣摩几分。

两刻钟后,徐霁的生路被堵死,他摩挲着黑子,无奈的丢回棋盒中:“是我输了。”

书房外的歌声同一时间停止,紧跟着传来翅膀拍打木门的声音。

“开门,你们干什么——”

“豆豆要进屋!”

徐霁看向程叙言。

程叙言揉了揉眉心,“徐公子,我……”

“唤我长行就好。”徐霁温声道。他分拣着棋盘上的棋子,外面的拍门声愈发猛烈。

徐霁打趣道:“这小家伙脾性大,仲惟兄不顺着它可有的闹。”

程叙言环视四周,书房中摆设高雅,西北方的雨过天晴色窄口瓶就价值不菲。

“不妨事。”徐霁仿佛知他所想,“不过死物罢了,哪有活物来得生趣。”

程叙言最后还是开门将八哥放进来,豆豆越过程叙言飞至徐霁怀里,讨好的蹭了蹭徐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