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言默了默,最后承认他爹没说错。他各种迂回曲折的卖药酒,卖药膏,所得利润跟这笔钱完全不能比。

不过这横财是一次性,程叙言心道:他那药酒药膏应该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程叙言在思考腊月里以及春节前后还能挣一笔,而程偃则在盘算这笔钱应是能将儿子给未来儿媳的聘礼充实许多。

他们家底太薄……好罢,他们压根就没家底,现有的一切都是靠叙言博来的。

不像其他官家子,论起聘礼都是多少抬,某某庄子,某某铺子。他们这七百两【六百两银票加两个银元宝】委实不够看,买个铺子就不剩什么钱了。

至于宴会之后,其他人是否迁怒程叙言,那倒不至于。否则也太小性了。

八皇子是个例外。且八皇子本身就看成程叙言不顺眼。

父子俩谈起八皇子,又齐齐沉默。八皇子也是另一种意义的“人才”。

莽撞,冲动,心思狭隘,八皇子身上不具备任何一点领导者的特质。但八皇子还能蹦跶至现在,甚至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也确实“傻人有傻福”。

天子年迈,儿子们太精明能干

不是好事,需要猪队友牵制,必要时候猪队友有意外惊喜。

父子俩默契的略过八皇子,程偃道:“既然那日阿明租的马匹不错,就让阿明将那匹马买下罢。”

程叙言应声。

时明听到吩咐后眼睛骤亮,“放心吧叙言哥,我肯定不花冤枉钱。”他要以高姿态狠狠打那个牲畜贩子的“脸”。

面子里子,他都要!【手慢慢紧握成拳】

程叙言继续在翰林院当值,不过现在同僚们有事没事会过来跟他闲聊,然后惊叹程叙言的好身手。

“真是看不出来,程大人文质彬彬,居然会一手好骑射。”

“程大人,真英才也!”

叶故也凑过来,等其他人散去他才对程叙言挤眉弄眼。

程叙言装傻:“怀年怎的了?”

叶故哼哼:“听说程大人最近添置一匹高头大马。”

程叙言转身给自己倒茶,“嗯,有那么回事。”

叶故转身将隔间的门关上,小声道:“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