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激动的站起来,“咱们状元郎真是福星,你们看喜鹊都来道贺了。”

小孩子在院子里雀跃的扑腾,跟着念:“状元郎,大福星——”

“大福星,状元郎——”

村长激动的眉毛胡子一起颤,念叨着:“喜鹊临,好事迎,缘道是文昌星君。”

他老树皮似的手紧紧抓住程叙言的小臂,一双年迈的眼隐有泪花闪烁。

程叙言默了默,比起喜鹊道贺他更相信有人故意引喜鹊来为他造势。

片刻之间,程叙言的心中已有人选。

晚上时候其他人终于离去,程家院子里恢复宁静,程叙言从角落里捡到残留的碎粮。

院门从外面推开,时明笑嘻嘻道:“叙言哥,人带来了。”

易知礼眼神闪烁,随后又看向程叙言。

其他人识趣的回屋,堂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程叙言无奈道:“你不必如此。”

“要的。”易知礼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点急切。易知礼不是乡下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他知道名声对读书人的用处。

叙言哥没有背景,一切都要靠叙言哥自己去闯,易知礼心疼的同时又落寞自身帮不上忙。他不能抛下一切跟着叙言哥去京城,叙言哥也不会同意。

所以易知礼只能在力所能及内多做一点。

文昌星君的名头太大,一般人用不得。但福星就不一样了,人们天然有好感。

哪怕这个名头只让叙言哥处境好一点点,他就没白做。以及易知礼内心深处对从前没有早一点靠近叙言哥的悔意。

两人聊了半宿,易知礼见天色实在晚了才恋恋不舍提出告辞,程叙言送他,分别前易知礼轻声道:“叙言哥,您且只管往前走,族老们格外看重您呢。”

话落,易知礼没入夜色里。

之后程氏一族开宗祠告知祖宗等流程十分顺利,直到程叙言再度离村都没有发生任何旁的事。

杨氏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跌跌撞撞跑向程偃家的院子,只看到一把崭新的锁。

“青言,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