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爹高兴就好。

明明易全山与程偃年纪相仿,眼下一对比,倒是把易全山衬的年长。

易全山惊讶的望着程偃:“偃兄弟,你……”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易知礼对他用力点头。

虽然之前易知礼传回来的家书有说过程偃大好了,可没亲眼见到程偃,易全山还是不太信。

如今眼见为实,易全山上前抱住程偃:“婶子肯定很高兴。”

数载未归家,如今冷不丁听易全山提起陆氏,程偃和程叙言都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那像是隔了很久很久,像屋子落了灰,画卷褪了色,程叙言短短的年岁里经历太多从而引起的心境变化。

而程偃是因为过去那般多年里他浑浑噩噩,如大梦一般踩在云端,现在重新回到家乡,听人提起至亲,程偃才有一种脚落地的实感。

好在易全山很快转移话题,他盯着车前的骡子,“怎的还买了两头骡。”

程偃笑着解释:“我们有四人,东西亦多,叫一头骡子恐累坏它。”况且速度也提不上,不利于赶路。

程叙言将易全山叫上车,一行人欢欢喜喜进城。

易全山道:“叙言,偃兄弟,我在县城里租了一座小院,你们就别去客栈了。”

“多谢你,全山叔。”程叙言由衷道,易家父子真的帮他们良多。

易全山摆摆手:“叙言,你又要跟我见外不是。”

叙言和偃兄弟把知礼教的好,他都还没道谢。怎的还要叙言跟他道谢了。

两刻钟后骡车进院,易全山立刻招呼次子去外面

买晚饭,他进厨房打热水,用托盘盛着:“偃兄弟,叙言,阿明你们坐,先喝点糖水吃点东西。”

时明浑身不自在,他跟在易知礼身后找活干。程偃顺势将易全山叫住,免得他忙活。

易全山说着村里的事,但村里这些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非要说的话……

易全山觑了一眼程叙言,外面天已经黑了,堂屋内点了两盏灯。烛火摇曳,映着程叙言文静的眉眼,竟然透出几分柔和。

程叙言抬眸,对上易全山的目光:“叔是想说程青锦他们吗?”